第十五章 意外结果《红石草原》|鬼话连篇网,一个分享鬼故事的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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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石草原》
第十五章 意外结果

瑞瑞坚持一定要陪我到学校接受处理,我拗不过她,只好同意与她一起去校部。

校部设在校园中间的一座老式的独立的二层小洋楼里,一层是办公室、文秘室、总值班室,二层是校长、副校长和书记的办公室。我们直接来到总值班室,敲敲门。

里面人喊道:“请进!”

我推开门看到刚才在实验室见到的那位总值班坐在一张办公桌的后面,正在看报纸。看到我俩站在门口,他站起来客气地说:“安丰,你们来了。直接到二楼龚书记的办公室吧,他正在等着你们。”

我的脸色阴沉下来,心里紧张但又不服气:多大的事啊,怎么还需要学校的书记亲自处理!我看了瑞瑞一眼,说:“你别上去了,我一个人上去,看他能把我怎样!”瑞瑞的表情自然,大方,她没听我的话,默默地跟在我身后上楼梯。

出乎我的意料,我们刚登上二楼,龚书记已经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等着我们了。他微笑着,目光越过我,看着我身后的瑞瑞:“你好,俞瑞同志!”

瑞瑞一步跨到我的前面与龚书记握握手说:“龚书记,实在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龚书记说:“哪里,哪里!误会了!照顾不周,请里面坐吧。”

看到眼前这个场面,我脑子糊涂了。龚书记怎么说误会了呢?我小声问瑞瑞:“你们从前认识吗?”瑞瑞没回答我,拉着我进了龚书记的办公室。

我和瑞瑞坐在一张长皮沙发里,龚书记亲自为我俩端来两杯茶水。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盯着瑞瑞的脸蛋寻找答案。瑞瑞依旧没理睬我,笑着对龚书记说:“昨晚的事,给领导和您添麻烦了。”

“没关系,你们李组长是我在北方工作时老领导的朋友,我的老领导是个戏迷,刚刚给我打过电话,让我好好关照你俩。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比如说,住宿、吃饭、学习,有什么困难尽管说,我一定尽力帮你们解决。”

李组长?老领导?我看看瑞瑞,又看看龚书记,搞不明白怎么回事。李组长并不算个官吧,可是龚书记提起这个李组长似乎肃然起敬。

瑞瑞介绍我说:“他是我的男朋友,91级博士研究生。我是来学校看他的。”我有礼貌地站起来,向龚书记鞠了一躬。

龚书记说:“请坐!”他接着问我:“你是谁的研究生?”

我回答:“我是李振宇教授的研究生。”

“哦,李教授德高望重,我听李教授说过他名下的一个博士研究生课题做得不错,发现了一种什么T肽,在法医学方面很有价值,也给学校增光。是你吗?”

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我年轻读大学时老师讲过人大脑神经分泌一种吗啡肽物质,具有镇静作用。你发现的T肽与吗啡肽一样吗?”

我解释道:“T肽也是人大脑神经分泌的一种类吗啡肽样物质,但是,它是吗啡肽的反体物质,作用相反,具有刺激人产生警觉、惊慌、恐惧的作用。一个受到惊吓或恐吓的人,血液里的T肽会急剧升高。”

龚书记点点头:“哦,我明白了,根据你描述的T肽特点,T肽在你们法医鉴定方面会有一定价值。希望你继续努力,不能满足于理论上的探索,而且还要在实际应用中多下点儿功夫,争取申请个国家专利,获个市科技进步奖项。以后有什么困难就直接来找我。”

我说:“没有困难,龚书记,谢谢您!”

“好,这是我的电话,以后有事需要我帮助随时打我的电话。”龚书记把他的名片递到瑞瑞手里。

事情就这样解决了,这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离开校部后我不解地问瑞瑞:“谁是李组长?”

瑞瑞简单地回答:“领导。”

“是你的领导吗?他是纪委的吧,上海的还是辽宁的?难道你是给纪委书记当保镖吗?”

瑞瑞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含糊地说:“违纪的事肯定要找纪委了。”

“不会吧,这种小事纪委也管吗?这件事我并不觉得有多么严重,再说你我是正常恋爱,没什么好怕的。”

瑞瑞说:“你就是嘴硬,我还不了解你。你呀,就这点儿胆量,刚才一听说学校的龚书记找你,我看你脸都吓灰了。”

我尴尬地“嘿嘿”一笑,学着《沙家浜》里的刁德一的样子,鞠了一躬:“阿庆嫂,我服了。”

瑞瑞被我逗笑了:“谁让你服我了。男子汉,你的潜力还在后头呢,我相信你以后会变得生龙活虎、顶天立地。”

我现在才明白,怪不得她在实验室里口气那么大,什么亲自陪我去学校呀,帮我忙了,原来,她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已经悄悄给她的领导打了电话。看来她的领导确实有来头,神通广大。

这个女人还真有点儿能耐,有点儿像《沙家浜》里的阿庆嫂,胆大心细,遇事不慌。能找到这样的女人算是我的福气,我心里在偷着乐。

既然连学校的书记都夸我实验做得好,我心里更得意了,决定下午就检测吕玖湖他们三个人的血液标本。

下午一切准备就绪,我开始正式做试验。我把经过标准化稀释的血样放到五个试管里,分别在试管上贴上1号、2号、3号、4号、5号的标签。1号是吕玖湖的血样,2号是叶新的血样,3号是孙玫红的血样,4号是我的血样,5号是俞瑞的血样。我按照标准化流程操作,离心血样,分离血清。

试验做了一半时,瑞瑞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有急事要办,急匆匆地走了。临走前她叮嘱我,无论实验结果如何,不要对任何人说。但是,我当时并没在意,我觉得除了那个打匿名电话的人,没有其他人关心这个试验。

然而,随后的试验结果令我大吃一惊,吕玖湖的血液里T肽的浓度达到正常人的1000余倍,叶新和孙玫红的血液里T肽含量却与我和瑞瑞的血样相近似。我把吕玖湖的血清注射到老鼠的腹腔后,老鼠迅速出现惊厥和恐怖现象,而其他人的血清没有显示出这方面的作用。

我坐在椅子里望着试验台上的那排玻璃试管发呆,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我再次检测一遍,结果还是一样。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我不敢有丝毫草率和马虎大意,又重新取了一点他们三人的血样,再做一遍试验,结果仍然与第一次相同。

三次检测结果均相同,让我无话可说。我认真地记录了实验结果,把氨基酸序列自动分析仪打印出来的单据贴在实验记录本上,把实验记录本锁在一个抽屉里。

我不得不相信吕玖湖死了,而叶新和孙玫红可能还活着。我的眼前浮现出那天我们离开车寻找吕玖湖时看到叶行长在车里悄悄与孙玫红勾腰的情景,看来他俩早有勾搭。他们在演戏,他们两个,或许还包括柯立帆,甚至那个日本人春野和夫,演了一出好戏,蒙蔽了我和刘才宝,也骗过了当地的警察和法医。

这出戏安排得十分巧妙,先是利用柯立帆与吕玖湖斗嘴,把吕玖湖抛弃在荒野的草原上。接下来,吕玖湖失踪,我们被野狼袭击。随后,我们发现吕玖湖被狼群吃了,接踵而来的是叶新和孙玫红的“遇难”。吕玖湖之死给了我和刘才宝一个强烈的闷棍,在我们头脑木僵还没有清醒时又发生了另一起血案。接踵而至的一系列惊悚,让我们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坚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如果叶行长和孙翻译没死,那两具新鲜的白骨是谁呢?是从哪来的呢?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低级错误,我当时采集血样时为什么没有采集骨骼呢?我有些懊悔。

我想到瑞瑞曾经说过的一句话:“那个匿名电话说的有道理,单凭血迹、血衣和你们的证词还不能证明他们几个确实已经死亡了。你们中间并没有人现场看到野狼攻击他们的景象,你们看到的都是事发后的现场,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

看来确实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我当时由于受到一种恐怖气氛的笼罩,先入为主,坚信狼群伤害了人,已经分辨不清楚是非了。可是,我们在叶行长和孙玫红的遇难地确实看到了带血的狼爪印,也目击到附近有狼群活动。这怎么解释呢?

我想等瑞瑞回来把实验结果告诉她,想听听她的意见,可是,一直到晚上六点钟,她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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