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宗可能是黄道十二宫所为的案件《顶级悬案:犯罪史上的八宗惊世疑案》|鬼话连篇网,一个分享鬼故事的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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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悬案:犯罪史上的八宗惊世疑案》第四章 黄道十二宫
一宗可能是黄道十二宫所为的案件

我精选了一些可能和黄道十二宫系列谋杀案联系在一起的未侦破的案件,并且直到目前为止,本章中我所讨论的案件都是黄道十二宫自称应由他承担责任的案件,他还提供了某些细节或物证来证明他所称为实。现在我们来看看另外一个案件。在这个案件中,我们将会体会到,要将一个未侦破的案件包括在或排除在黄道十二宫系列谋杀案之外,是多么的困难。

凯瑟琳·约翰斯,三十二岁,已有七个月身孕。她从她在加利福尼亚州圣伯纳迪诺市的家出发到相隔四百英里的佩特卢马市去。当时是1970年3月22日,星期天,约翰斯当时带着她十个月的女儿去看望生病的外婆(凯瑟琳的母亲)。由于考虑到路途遥远,而且婴儿年纪尚小,于是她大部分时候都决定晚上开车。她是在下午较晚的时候出发的。

午夜的时候,在一三二公路上,凯瑟琳·约翰斯注意到后面有一辆车不停地将车灯打到她身上,并且冲着她按喇叭。后来那个司机开到她旁边,冲着她大喊说她汽车的后轮松了。于是他们就将车停靠在路边,一位不留胡须的、显得干净整洁的年轻男子从那辆车里走下来,他大约三十岁。他说可以帮她把车轮紧一紧。她对他表示感谢。之后,在她和孩子坐在车中的时候,那名男子就到车后面去紧那两个轮胎去了。紧好之后,她就开动了汽车,可是这次有一个轮胎完全掉下来了。然后这个男子就开车折回到路边,说可以带她到附近的加油站去。她看到那个加油站就在前方不远处。接着那名男子就走过去将她的汽车车灯关掉,并将车钥匙取下来拿给她,同时她带着女儿上了他的汽车。

然而,当他开着汽车径直冲过加油站时,他的友好行为就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开着车绕来绕去大约有几个小时,同时不停地对她说他要杀死她和她的女儿。最后,当他转弯时,她带着女儿跳下汽车,并躲藏在路边的一个壕沟中。那名男子本来想追赶她,但幸运的是,这时一辆货车开过来,就在那儿停了下来,这样他就只好开车走了。

许多人之所以认为让凯瑟琳·约翰斯和女儿险些丧命的那个人就是黄道十二宫,是因为她描述的那名男子的外貌很像先前那些案件中自称是黄道十二宫的那个人。当他开着车转来转去时,她就全神贯注地注意各种细节。她告诉警方那名男子比她的五英尺九英寸身高要矮一点,体重大约一百七十磅。他眼镜的边框很厚,并且是用了根橡皮筋固定在头上的。穿着擦得很亮的黑色皮鞋,喇叭裤,白衬衫,外罩一件黑色的尼龙夹克。他脚上穿的鞋子和褐色头发的平头,让她觉得这个男子应当是军队里面的人。

在向警方说明当时情况的时候,她抬起头来,正巧看到在保罗·斯代因谋杀案之后警方散发的黄道十二宫的外貌草图。她说那个男子就是图上画的那个人。并且,就像其他案件一样,她经历的这件事情也是发生在周末,而且是发生在和斯代因谋杀案所在辖区不同的另一个辖区内,黄道十二宫连环谋杀案都是如此。这次事件和警方作出的黄道十二宫是个条理型的罪犯这个一般推断相符。后来查明凯瑟琳·约翰斯的汽车已不在原地,并且已被完全烧毁了,显然罪犯是想以此来消灭任何可能留下的证据,这特别符合前面那一推断。这和黄道十二宫的罪行在逐步升级的发展趋势也是一致的,因为他可能会试着和被害人在更长的时间中呆在一起。当时他就是在与哈特内尔及塞西丽亚·谢伯德交谈了一会儿之后才宣布他要杀死他们俩的。这个案件就是那种可能和黄道十二宫有关也可能与之无关的绝佳例子。

1970年4月末,黄道十二宫打破了沉默,寄了一封信给《旧金山新闻报》的编辑,这封信的开头是戏弄式的(他以“我的名字是”开头,但是后面紧跟着的却是十三个符号和字符)。他在信中告诉警方最近已经又杀了十个人了(尽管警方在斯代因案之后还没有发现其他黄道十二宫犯下的其他案件),并且还解释说他为什么没有用他的炸弹去炸校车(最近下雨把炸弹给淋湿了)。此外,信中还画了另外一颗炸弹的草图。最后则将警方挖苦了一下:这封信上的签名依旧是一个内画十字的圆圈,而在旧金山警察局首字母缩写SFPD旁边,还写上了10和0,这就是对抗过程中他和警方较量的过程中双方分别得到的分数。

似乎是为了强调他比警方更重要也取得了更大的成就,一个星期刚过,他又寄来了另一封信。在其中一张很幽默的贺卡中,他再一次威胁说,除非警方公布他上次写来的信中所绘制的炸弹示意图,否则他就要去炸一辆校车。并且他还建议人们开始戴上“很好的黄道十二宫纪念扣……就像……黑人民权主义纪念扣一样……如果我看到许多人都戴着我的纪念扣,会感到相当振奋的”。

我们以前看到过此种心情转变。黄道十二宫写这封信的时候明显处在一种高兴的情绪中。当旧金山警察局长向媒体公布他最近发出的爆炸威胁时,他的自负自大感肯定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但是,那颗炸弹的草图却没有公布在报纸上,人们也没有开始佩戴什么黄道十二宫纪念扣。

1970年夏天对黄道十二宫来说是灰色时期,如果说他的这些信件确实能一定程度上反映他的心境的话。他写了很多信,一个月之中就给《旧金山新闻报》寄了三封信。其中一封信是到那时为止最长的,而且可以说是最具创造性的。7月末他寄来一封短信,表达他对“旧金山湾区的人们”的愤怒之情:“他们没有满足我的愿望,没有佩戴精美的黄道十二宫纪念扣。”他提到,尽管他曾经警告过如果人们不顺他的意愿他就要“炸毁一辆校车”来报复,但是当时是暑假,学校都停课了,“因此我会以另一种方式惩罚他们。我用一把三十八毫米口径手枪射死了一位坐在公园里的男子”。这次他写上了新的分数,他得分十二分(十二个被害人),而旧金山警察局还是零分。此外,在这封信中,他还附上了一张菲利普斯六十六号公路附近、旧金山湾对面的迪亚波罗山地区的交通线路图,此外还有两行密码。他说这两个东西代表了他会在什么地方安置炸弹。他强调,警方至迟必须在秋天之前将“炸弹找出来”。

至于他提到的曾经枪杀了一名男子的说法,确实有一位警员被人用一把三十八毫米口径的枪打死了,但是警方已经确定了嫌疑人,此外侦查人员也没有发现什么迹象表明这是黄道十二宫犯下的另外一宗谋杀案。

这封信的开头是这样的:“我是黄道十二宫。我感到极度不快,因为你们这帮人居然没有佩戴精美的黄道十二宫纪念扣。”然后他接着写道:

……那位女士和她的女儿和我共同奔驰了很有趣的一段路程,过程长达几个小时之久,这是几个月之前的一天晚上的事情了。后来我烧毁了她的汽车……

由于地方媒体对凯瑟琳·约翰斯案件报道甚少,因此许多人认为,上面这些话实际就表明,那天晚上劫持她的那个人就是黄道十二宫。

两天之后,又收到了另外一封信。这封信还是延续了上两封信的愤怒和沮丧的语调,并且将他杀死的人数增加到了十三个。很明显根本没有人佩戴什么黄道十二宫纪念扣,这让他感到非常不快,他警告人们,他们会为此种对他的蔑视付出代价。

我会(除了其他事情之外)折磨那十三个在天堂中等候我的奴隶。我会把其中一些绑在蚁丘上看着他们尖叫、扭曲和蠕动。其他人的指甲下则会被打入松木楔子,然后被烧死……

等等此类。接着黄道十二宫骤显出了他的创造性才能,引用了吉尔伯特和沙利文创作的戏剧《日本天皇》,并改写了其中的一些抒情诗段落。

总有一天会这样的,有一个被害人会被发现。

我手头有一个名单。

我手头有一个名单,上面是一些社会犯罪分子。

他们的行踪绝对隐秘。

他们绝对不会被人们怀念的。

他们绝对不会被人们怀念的。

不同人的签名之间有瘟疫般的细微差别,所有那些人都意志薄弱且笑声刺耳……

接下来他列举了他愿意亲眼看着他们死去的许多人,并且某些地方显得很不连贯。但是这段话能够泄露黄道十二宫的本性。他一行接一行地列举了那些“绝对不会被人们怀念”的人的例子,但实际上是他自己绝对不会被人怀念。但这就是社会的一个剖面,是一份心胸狭隘的名单。在这份名单上他详细列举了他认为曾经轻视过他的种种人。当我们大部分人遇到某人的轻视时,我们要么就直面它,要么根本就不理会它,只管自己奋力前行。但是,黄道十二宫可不是这样。他的内心一直在记着社会对他是如何的不公。这封信就是他对社会进行某种报复的机会。同时,他希望他的才能能够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

当然,他的“诗行”也不那么符合格律,而且拼写也很糟糕,那些能够让人看出个所以然的东西也并不比原作强。但是至少这首诗的总体隐喻发挥了某种作用,就好像他的这个咏叹调是阎王爷咏唱的一样,尽管我们怀疑他自己是不是会这么认为的。

我们还需要指出另外一点。信后的附言写道:“迪亚波罗山代码和弧度有关,它正好符合弧度。”我要提醒大家注意弧度这个数学上的角度单位。在这里我不想死抠这句话(我也不会对这个无名罪犯的所说所为锱铢必较),我这样做是因为有一派人就是通过数学分析来将黄道十二宫的各个作案现场联系在一起的。例如,这些人就认为,保罗·斯代因谋杀案之所以发生在比他记在行车日志上的地址要远一个街区的地方,是因为凶手要让斯代因死在他事先在地图上精确测算好的位置上。这就是为什么黄道十二宫突然之间不再攻击年轻情侣而转向出租车司机的原因了。他还能如此容易地让其他人精确地出现在他计算好的这个位置上吗?

当然,其他人则可以宣称,黄道十二宫当时的新作案基地是旧金山,他需要找一个能让他轻松逃走的犯罪现场。由于他对普利西迪奥及其周围环境比较熟悉,因此他认为那个地方正好适合。不论你对这个问题是怎么看的,黄道十二宫提到弧度是有一定意义的,因为大部分普通人可不会想到弧度这个东西。此外,再加上他信中的“诗行”是取自吉尔伯特和沙利文的作品,全部这些都表明黄道十二宫是个受过良好教育但同时又是一个识字数量不够多的人——这可是一种奇妙的组合。这或许能够解释为什么他在犯罪现场偶尔会陷入无条理状态了(比如他心中能够记着要擦干净保罗·斯代因的汽车,但是最后却还是留下了两个血指纹)。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认为他可能见多识广,但是却样样都不精通。这就是为什么旧金山的托斯奇和阿姆斯特朗所采取的一种调查策略没有任何成效的原因所在了。他们对旧金山市专门表演吉尔伯特和沙利文戏剧的街灯戏剧公司的演职人员进行了调查。有趣的是,在保罗·斯代因被枪杀之后的一个星期,普里逊特仙剧场上演了戏剧《日本天皇》,剧场离犯罪现场不过十个左右的街区。我认为,尽管黄道十二宫足够聪明,但他可不是什么能够成为演员的人。我们应当着重调查幕后人员,特别是具有某种专业特长的人。但是他在戏剧上的此种兴趣肯定会给周围为数不多熟悉他的几个人留下突出印象,因为这看起来似乎与他对数字和代码的兴趣反差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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