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嫌疑人及其动机《顶级悬案:犯罪史上的八宗惊世疑案》|鬼话连篇网,一个分享鬼故事的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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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悬案:犯罪史上的八宗惊世疑案》第二章 丽兹·伯登
主要嫌疑人及其动机

好了,那么我们下面该怎么办呢?

我们要考虑的下一个因素是此次谋杀案中更加惊险的一个方面。谋杀案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在犯罪率低的地区,在一条总是人来车往的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由于谋杀案发生时还没有汽车,因此交通比起现在可能要慢一些。此外,我们从布里奇特·苏利文的口中得知,安德鲁·伯登平常进出的门被锁起来而且里面还闩上了。有没有这种可能性:某个人从当时还没锁的门潜入室内,然后将它锁住,以防止其他人进来?这是不太可能的,因为这样一个人主要关心的问题是如何才能迅速地逃离出去。布里奇特开门闩时还费了很大劲,这说明没法从这里迅速逃离。

由于我们已经排除了职业入室行窃者和偶然入室行窃者的可能性,那么,哪类罪犯可能会冒着危险犯下此种罪行呢?

如果酬金足够高或者能获得的其他利益足够大,雇佣杀手是很可能愿意冒风险的。我们可以不假思索地假想这样一种情形:与安德鲁有商业往来的许多人当中有某人想让他在“商业界消失”。但是这种设想有两个问题:其一,侦查人员没有发现此种敌意的存在。安德鲁是一个强硬的、精明吝啬的商人,但是没有人想除掉他,而且也不会因他之死而大大获益;其二,雇佣杀手没有理由连雅比也一起杀死。因此如果这样的一个无名罪犯潜入伯登家,以为伯登会在,但是后来却发现不在的时候,他可能就会马上离开那里,并等待下一次机会。

当然,此种逻辑推论中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如果谋杀的真正动机是和保险或继承有关的话,那么雅比就是一个关键目标了。在这种情况下,哪些人有可能愿意买凶杀人呢?嫌疑人范围很小:艾玛、丽兹,可能还有雅比的同父异母妹妹萨拉·怀特海德。

我们可以合理地将萨拉·怀特海德排除。她不仅和雅比关系亲密,而且和伯登家之间也没有什么过节。安德鲁已经将他的部分财产转给她了,而且看起来安德鲁还会给她更多,据称伯登姐妹俩对此是极端反对的。另外,即使怀特海德太太决定为了她姐姐雅比能继承伯登家的财产而这样做,那么她肯定也得让安德鲁先死,这样的话,根据法律,雅比才能首先继承她丈夫的财产。事实上,雅比先死了,这样财产就只能由伯登的继承人继承了,也就是艾玛和丽兹。

实际的财产继承也是如此。雅比先被杀死,这可不是偶然的。

现在只剩下两姐妹了,而且她们也有合理的动机。但是如果艾玛或丽兹要雇用一个杀手的话,那么受过训练的职业杀人犯难道不会让整个犯罪看起来像入室抢劫,或者至少让一切看起来很清楚就是某个外人潜入室内做的?买凶杀人,然后却使得犯罪现场和相关间接证据直接对丽兹不利,那么买凶杀人有什么意义呢?除非杀手是艾玛雇用的,她的目的是为了陷丽兹于不义,这样艾玛就可以独吞家产了。但是这可能让整个事情显得过分复杂了。艾玛的个性中没有什么东西显示她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并且更重要的是,当她有完全摆脱妹妹的绝佳机会时,她坚定地站在妹妹一边,坚持认为妹妹丽兹没有犯下如此可耻的罪行。

在做了以上讨论之后,我觉得已经可以排除买凶杀人了。让我们继续往下看吧。好了,不是所谓的入室抢劫或入室行窃,也没有什么杀手。有没有可能是一个无条理型的罪犯干的呢?说这是一个疯狂的精神病人所做的谣言可谓满天飞。或许他进入了屋内,在两次谋杀之间相隔的一个半小时里,躲在楼下的那个衣橱中,没有被人发现。但是,在如此疯狂地过度杀害雅比之后,到如此疯狂地过度杀害安德鲁之前,他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当内心如此骚乱、沸腾不堪时,没有哪个人能够在那么长的时间内那样好地控制自己。我从没有看到也从没有读到过任何此类事情。荷塞·克雷拉在杀死玻莎之后,在屋外等待史迪芬·曼彻斯特返家,但是最后也只能放弃并离开了,而他还是个内心对史迪芬十分怨恨的人。并且,从现场来看,如果杀人犯是一个无条理型的凶手,那么在楼上进行的第一次谋杀和在楼下进行的第二次谋杀之间,他居然没有留下任何血迹,那么我所能做的就只有啧啧称奇了。况且他藏身的衣橱中也肯定会留下血迹。

因此我会告诉当地警方他们自己所得出的结论:可能是某个和伯登家亲近的人干的,罪犯不知道他们何时出入,但是对屋内构造却很清楚;罪犯是某个出现在屋内却不会引起怀疑的人。

那么,符合此种特征同时又会有谋杀动机的人有哪些呢?我们可以看到有艾玛、丽兹和布里奇特。在1892年8月4日上午九点三十分到十一点之间,这几个人中谁又能接触伯登夫妇并且有下手的机会呢?由于艾玛到费尔海文去了,因此我们可以来看看丽兹和布里奇特。

布里奇特可能会有什么动机呢?什么东西在不断地加重对她的刺激呢?那个温暖而潮湿的早上她感觉不舒服,当时呕吐不止,而且由于长期的辛勤工作而身体虚弱。然而雅比还是坚持让她去擦洗房子的所有窗户,里面的和外面的都要擦。或许她当时精神崩溃了……无法自持了。两年多以来的家务压力在她心中郁积,她将她所有的沮丧和愤怒都发泄到不幸的雅比身上。然后她就跑开了,或者还留在屋内,在安德鲁回来之后,对安德鲁下了同样的毒手。但是为什么她不杀死丽兹呢?让她活着比让安德鲁活着还要危险。

并且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布里奇特喜欢她的工作,并且还想保住自己的工作。没有迹象表明她曾经和主人发生过什么激烈的争吵。她与他们相处得很好,而且伯登夫妇也算比较尊重、体谅她。他们甚至直接叫她的本名,而不像艾玛和丽兹那样只叫她麦姬而不是布里奇特。

那么丽兹和布里奇特两人不谋而合呢?或许她们之中某个人或者两人一起杀死了伯登夫妇,丽兹继承了遗产,然后再支付金钱以感谢布里奇特付出的努力。

同样,我们必须考虑个性问题。布里奇特的个性中似乎没有什么东西会让她采取如此大胆的举动。她可能自己都会感到害怕。警方发现她非常胆小。没有什么东西表明她可能有为金钱(不论多少)而犯下此种罪行的胆量。如果布里奇特确实卷入其中,一个有她那种个性的脆弱的年轻仆人,在警方的审讯下也会完全崩溃,特别是如果警方当时用了恐吓战术的话。布里奇特对丽兹有所怀疑。丽兹是屋内仅有的另外一个人。而丽兹故意提起那场廉价布料销售,很可能就是找个借口把布里奇特支开。

尽管艾玛在谋杀案期间似乎已经出城了,但是她也避不开嫌疑。在收到布朗医生发来的电报之后,她并没有坐从费尔海文返回秋河市的第一趟火车。她也没有坐第二趟和第三趟。她坐了第四趟,直到晚上才回到家中。在我看来,这并没有表明有什么阴谋,但是我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当她知道父母被谋杀时,对实际上是怎么一回事至少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担心。约翰舅舅的情况可能也是如此。他溜达回来,并且尽管大街上已经人头攒动了,他还是站在后院中吃树上掉下来的梨。

提出开膛手杰克就是克拉伦斯公爵、王子埃迪的《王子杰克》一书作者弗兰克·斯皮尔林,又在他写的《丽兹》中提出,实际上艾玛就是杀害父亲和继母的凶手。他认为,艾玛当时以她在十五英里之外的费尔海文来证明她不在犯罪现场,但是她秘密地坐马车回到了秋河市,潜伏在楼上,谋杀了继母和父亲之后又坐马车回到费尔海文市。一旦丽兹遭到指控,那么姐妹俩可以齐心协力相互保护。然而,似乎艾玛一度曾想出卖丽兹,而丽兹则要求她们应当平分遗产。

此种说法的问题是,几乎没有什么证据来支持它,只是一种假设而已。在我看来,这是让事实来符合理论而不是让理论来符合事实这种常见倾向的绝佳例证之一。所有与艾玛有关的行为证据都表明她是一个害羞、谦卑、胆小的女人,常被丽兹支使。她几乎不可能制订出这样复杂的计划来杀害她的父亲和继母。

另外一种说法则和所谓的让安德鲁不安的私生子威廉·伯登有关,他是安德鲁与当地一位名叫菲贝·哈萨维的妇女所生。作家阿诺德·R·布朗在他1991年出版的《丽兹·伯登:传说、事实和最后篇章》中提出了威廉就是杀手的说法,这本书有趣又发人深思。

根据这种说法,威廉·伯登当时向父亲索要财产,因为安德鲁正在制定遗嘱。安德鲁拒绝了他提出的要求。威廉在一时愤怒之下,先杀死了雅比,然后在得到丽兹同意的情况下躲在屋内,最后杀死了他父亲。由于地位不合法,进而使得他提出的继承安德鲁的财产的要求也可能不合法,丽兹、艾玛、约翰舅舅、博文医生和詹宁斯律师一起努力掩藏了他的罪行。这些人后来要么是给了威廉一些钱,要么是威胁他,要么两种情况都有。他们决定让丽兹充当嫌疑人,接受谋杀审判,因为她最终总能指认真正的凶手,如果有必要的话。威廉很明显着迷于手斧,并且可能和玻莎·曼彻斯特谋杀案有牵连。阿诺德·布朗提出,这可能是一起买凶杀人案,目的是为了让丽兹洗脱罪责。尽管这个说法非常引人入胜,但是似乎没有什么证据支持它。实际上,莱昂纳德·里贝罗——全面深入的著作《丽兹·伯登:过去和现在》的作者这样写道:“没有什么证据支持布朗先生的说法。”相反,和丽兹有关的行为证据却有相当好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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