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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人

作者:快刀

  一  

  当冯立被推进手术室前,父亲冯昌盛那浑浊的眼里溢满了泪花。他们都知道换心手术的危险性,不过对于已经饱受太多病痛折磨的冯立来讲,死亡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所以他的心里反倒异常平静。  

  …………  

  躺在病床上的冯立缓缓睁开了双眼,他一眼看见父亲冯昌盛堆满焦虑的脸庞,在他脑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又活过来了。  

  冯昌盛告诉儿子,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这一点很正常,因为无论是更换身体的任何器官,最危险的并不是手术本身,而是术后的排异反应,何况冯立换的是心脏。  

  器官移植手术除了费用高昂外,最大的难题就是要有配型合适的供体器官。对一般人来说,钱和器官都足以要命。  

  但冯立的运气似乎出乎意料地好,不但有人承担了他的手术费用,而且恰好医院为他找到了配型合适的供体器官。  

  手术成功之后,冯立的好运气好像还没有结束。他的身体恢复状况良好,好得让医生都感到诧异,他不但没有出现预料中的排异反应,而且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可以下床走动了。医生准备在明天给冯立做一个全身检查,医生乐观地估计,如果检查不出什么大的问题,冯立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检查结果和所有人看到的一样,冯立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一个正常人的水平了,他可以出院了。冯昌盛很快就办好了出院手续,当他回到病房的时候,发现冯立并不在病房里,甚至他的东西也没有收拾。  

  冯昌盛并没有多想,他想到冯立在医院里待了这么长时间,多少也认识了一些病友,他说不定是去和他们告别去了。于是他开始收拾冯立的东西,直到他全部收拾完了,还坐在病房里等了半天,冯立仍然没有回来。  

  冯昌盛坐不住了,他走出病房去找冯立。旁边的几间病房他一一看过去,都没有看见冯立的身影。当他走到靠近楼梯那间病房,依旧没有找到冯立。不过病房里的一个老病号听说他在找冯立,告诉他看见冯立下楼了。  

  冯昌盛走出了住院楼,刚好遇到一个认识的护士,冯昌盛就问她有没有看见冯立。她告诉冯昌盛,看见冯立在手术室门口徘徊。  

  当冯昌盛来到手术室门前时,手术室的门半开着,他在门外并没有看见冯立。他正准备去其他地方继续找,突然心里一动,手术室门上的灯并没有亮,这说明里面没有手术。没有手术,门怎么会是开着的?冯昌盛带着些疑惑回到手术室门前,小心翼翼地把头探进那半开的门内……  

  冯立竟然躺在手术台上!  

  冯立的两只眼睛睁得滚圆,目不转睛地盯着头上的无影灯,他的左手,拇指和其余四指分开,半握成半个心形,放在自己的心脏部位,而他的右手掌五指并拢,立着放在左手的虎口前。冯昌盛当时有种感觉,假如那只右手是一把刀的话,冯立的动作就像是正在用刀劈开自己的胸膛。  

  二  

  出院以后,冯立慢慢地感觉到了身体上的一些异状,比如在某些时候,他会发现自己的心跳猛然加快,有时候甚至快得像要跳出胸膛一般。他以为这只是换心手术留下的后遗症,所以并没有把这些情况告诉父亲。  

  不过在冯昌盛的眼中,冯立有时候的举动显得十分怪异,而且他那些怪异的举止一天比一天表现得更加明显。  

  最先,冯昌盛发现家里的地上和家具上粘着一些白色的棉絮,但他并没有多想。直到有一天,他出门办了点事,回家后无意中看到儿子的怪异举动,才知道了这些棉絮是怎么来的。  

  那天,他打开门后,喊了一声冯立,屋里没人答应。他有些奇怪,自从出院以后,冯立总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从不出门,今天怎么会不在家呢?  

  当他进了屋,才知道自己错了。冯立确实在屋子里,他坐在床上,背对着门口,肩膀拼命地耸动,似乎正在狠狠地用力。冯昌盛走了过去,他看见冯立面前摆着一个残破的布娃娃,布娃娃的胸口被剪开了一个大口,冯立正把手伸进布娃娃减开的口子里,他把布娃娃身体里的棉花一小撮一小撮地揪出来放到一旁,嘴里还不停地嘟哝着什么。                

  冯昌盛凑近仔细听了听,冯立嘴里嘟哝的是:"心呢?心呢?心到哪儿去了?"  

  冯昌盛突然觉得有点冷,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他定了定神,伸手推了推冯立,问道:"儿子,你在干嘛?"  

  冯立浑身抖了一下,仿佛是从梦中醒过来一般。他望了望父亲,又望了望自己面前的布娃娃,不解地问道:"我在干什么呢?"  

  而不久以后,冯立的又一次怪异的举动被冯昌盛看到时,冯昌盛才真的被吓住了。  

  那天早晨,冯昌盛买了一只鸡,他把鸡拎回家放在厨房后就第二次出了门,他还有其他事要办。当时冯立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冯昌盛走出家门不远,突然发现自己有东西落家里了,于是他又回了趟家。  

  回到家里,他听见厨房里有动静儿,而冯立已经不在床上了,他就走进了厨房。出现在他眼前的一幕已经不仅仅是怪异了,甚至有些血腥和恐怖!  

  冯立一只手按住他买回来的那只鸡,另一只手正在剖开的鸡胸腔里掏着,一边掏嘴里一边嘟哝着,旁边摆着一把正滴滴答答地滴着鸡血的刀。这一次,冯昌盛清楚地听见了儿子嘴里说的依旧是那就话:"心呢?心呢?心到哪儿去了?"  

  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冯昌盛再不能装什么事也没有了,他带冯立去了医院。可是医院的大夫也说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冯立的怪异举动看上去应该和换心手术没多大关系。最后大夫建议他带冯立去看一看心理医生。  

  冯昌盛没有带冯立去看心理医生,毕竟对于冯立和其他人而言,他仅仅是举动怪异,并没有对任何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危害。所以父子俩依旧和往日一样,冯昌盛每天出去做事;而冯立,则每天关在家里静养。  

  3、  

  冯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天都会来到这里。他只知道,每天早晨父亲出门后,自己就会身不由己地走出家门,慢慢地走到这个交通繁忙的十字路口,傻傻地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  

  他心里感觉到自己在等待着什么。至于具体是等待什么,冯立脑子里没有任何概念,但他觉得自己必须等下去,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等到。  

  冯立每天的时间就在这不知所谓的等待中度过,他总是在父亲离家后出门,又会赶在父亲回家前回家。所以冯昌盛一直以为他每天都待在家里静养,他甚至还以为冯立的病已经全好了,因为他再没有看见过冯立有以前那些举动了。  

  那天冯立和往常一样站在路边,眼睛死死盯着过往的车辆。就在这时,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开了过来。当那辆车闯入冯立的视线时,他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在那一瞬间,他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终于等来了自己要等的。  

  白色宝马很快就从冯立身边滑了过去,冯立没有犹豫,他立即打了一辆出租车跟上了那辆白色宝马。  

  十来分钟后,白色宝马开进了一个小区。  

  冯立叫司机停了车,拉开车门准备下车,却被司机叫住了,原来他没有付车费,冯立在衣兜里掏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身上根本就没有带钱。司机害怕他赖帐,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不让他下车。  

  冯立好说歹说半天,司机终于同意把手机借给他打电话让他父亲来付帐。大概过了半个钟头,冯昌盛才匆匆忙忙地赶来,他一边掏钱一边向出租车司机陪着不是。  

  出租车开走了,冯昌盛没有追问冯立为什么会打车来到这里,他拉着冯立准备带他回家。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女子从小区里走了出来,她朝着父子俩看了一眼,嘴里很奇怪地"咦"了一声。  

  冯昌盛和冯立听到那女子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向她望过去。  

  "啊!罗小姐,你们住在这儿啊!冯立,这位是罗小姐,她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快谢谢人家。"冯昌盛拉了拉冯立。  

  冯立呆呆地望着那位罗小姐,他的心脏又开始狂跳,跳得像要蹦出胸腔一般,第一眼看见那辆白色宝马时的那种感觉再一次清晰浮现。他知道,自己已经准确地锁定了一直在等待的目标,但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却还是一无所知。            

  冯昌盛把冯立带回了家。晚饭时,冯立看见桌上破例摆上了一瓶好酒。冯立有些奇怪,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过父亲喝酒了,今天这是怎么呢?  

  冯昌盛坐在桌子前,闷头连着干了三杯酒。然后他抬头死死地盯着冯立看,看得冯立心里都有点发毛了。  

  "爸,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冯立终于忍不住问道。  

  "儿子,爸跟你说件事儿,你别怪爸。"冯昌盛憋了半天,终于冒了一句话出来。  

  "到底什么事儿?你说就是了,你是我爸,我怎么会怪你。"冯立催促着父亲。  

  "爸把你给卖了!"冯昌盛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了一句话。  

  "把我卖了?卖给谁了?"冯立奇怪地追问道。  

  "我们今天见到的罗小姐,她父亲就是买家。"冯昌盛又把一杯酒倒进嘴里。  

  4、  

  就在冯立住在医院等待配型适合的供体心脏那段时间里,有一位姓罗的先生找到了冯昌盛。  

  罗先生告诉冯昌盛,他愿意承担冯立的一切治疗和手术费用,甚至可以负责为冯立的换心手术提供合适的供体器官,而这一切只有一个交换条件。  

  他的交换条件说起来有些匪夷所思,而且很苛刻。他要求冯立病体康复后,在合适的时间提供一个肾脏给他的女儿。他告诉冯昌盛,他的女儿患上了尿毒症,必须要换肾,而现在他已经找了合适的肾源,不过医生诊断出换一个肾并不能保证他的女儿完全康复,也许在一定的时候需要再换另一个肾。冯立的器官配型和他女儿相当合适,为了避免到时候找不到合适的肾源,他情愿掏钱救活冯立,为自己的女儿准备一个活的供体。  

  冯昌盛当时就拒绝了罗先生。因为他害怕,儿子就算做了换心手术,暂时康复了,但等到罗先生女儿需要的时候,再失去一个肾脏,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但后来看着儿子一天天被病魔折磨得渐渐失去了人型,冯昌盛又有了些心动。他想,如果不答应罗先生的条件,儿子很快就会失去生命;如果答应了,儿子至少可以多活一段时间。而且,罗先生说过,除非万不得以,他的女儿是不会轻易换另一个肾的,如果他的女儿不换肾,则冯立根本不需要捐肾。换句话说,如果他的女儿今后身体一直健康的话,他就相当于无偿地帮助冯立。  

  经过几天几夜的反复考虑,冯昌盛最后决定和罗先生签定了一纸协议。  

  就在协议签好后一周,冯立成功地进行了换心手术。后来,冯昌盛从一个护士嘴里听说,就在冯立进行换心手术的同时,医院里还做了另外一例成功的换肾手术。毫无疑问,那个换肾的病人肯定就是罗先生的女儿。  

  原本冯昌盛一直担心那位罗小姐的身体,也曾偷偷去特护病房看过她,害怕她换肾后恢复得不好,又即便是病症不能够完全根治,那么她换第二个肾脏之时,也就是冯立的死期到了。  

  但今天,父子俩亲眼看见了出院后的罗小姐。她看上去十分健康,冯昌盛那颗一直吊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地。所以,他才决定把这其中的真相告诉儿子。  

  听完冯昌盛的讲述,冯立呆住了。他的心里似乎明白了一些事,但又模模糊糊的,难道自己去十字路口等待罗小姐的出现仅仅是因为自己和她一样,都换上了另外一个人的器官吗?而自己所做的一切,犹如鬼使神差一般,仿佛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意志。这一切又是怎么一回事,冯立也无从得知。  

  在冯昌盛讲出儿子换心手术的真相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冯立没有再出现什么怪异的举动,也没有再偷偷去十字路口徘徊。他好像解开了自己的心结一般,生活变得再正常不过。父子俩的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着。  

  5、  

  罗文杰放下电话,立刻叫秘书通知司机老韩在公司门口等候,他要赶回家去。电话是保姆打来的,她说女儿罗雅雩好像又犯病了。  

  司机老韩看出了罗文杰眉宇间的焦虑,把车开得飞快。罗文杰坐在后座一言不发,他的心里很乱。女儿的身体一直是他的心病,妻子去世后,这个女儿就成了自己生活的全部重心,自己拼命地赚钱,全都是为了女儿。          

  几年前,罗雅雩的身体突然越来越差。罗文杰把她送进了最好的医院,请了最好的医生给女儿检查,医生诊断女儿患上了尿毒症。罗文杰不相信这个残酷的现实,又花钱在另外一座城市请来了最好的专家和教授对女儿的病进行会诊,结果是专家教授们无一例外地诊断出罗雅雩是患上了尿毒症,需要换肾。  

  对于罗文杰来说,经济方面的问题不存在,惟一担心的是没有合适的肾源。不过经过多方努力,医院为罗雅雩联系到了肾源,换肾手术顺利地完成了。  

  在手术刚做完那段日子里,女儿的身体奇迹般地恢复了健康,很快就和一个正常的女孩一模一样了。罗文杰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不过这种喜悦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仅仅过了一年时间,罗雅雩的病又犯了。  

  罗雅雩的症状还是和以前一样,同样经历了复杂而繁琐的检查会诊,惟一的治疗方法依旧是换肾,不过这次要换的是另外一个肾脏。罗文杰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犹如五雷轰顶,他不知道女儿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一年多的时间里做两次换肾手术。  

  罗雅雩的主治医生告诉罗文杰,病人在短短一年内换两个肾的例子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不敢保证病人手术后能不能存活。而且,要再等到一个配型适合罗雅雩的供体器官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罗雅雩的身体衰弱速度十分惊人,看着女儿每两天就要在身上插满管子,做一次血液透析来维持生命,罗文杰的心都碎了。他最后还是决定让女儿再换一个肾,可当他找到医院说出自己的要求时,院方却拒绝了他。  

  罗文杰眼睁睁地看着女儿一步步走向死亡,自己却无能为力,不由得心急如焚。正当女儿日渐枯槁的面容令他感到万念俱灰的时候,罗雅雩的主治医生再次找到了他。  

  那位主治医生告诉罗文杰,普通的医院是肯定不敢做他女儿这台手术的。不过他有一位学长,开了一家私立医院,那位学长在器官移植方面的造诣比许多该领域的专家教授更为高明,估计他应该敢做这台手术。  

  听了主治医生的话,罗文杰犹在黑暗中看到一丝光明,他立即安排女儿转院,住进了那家私立医院。  

  果然,那家医院虽然看上去规模不大,但医院里的医生医术十分高明,他们在为罗雅雩做了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后,很快就决定了为她实施换肾手术。更让罗文杰兴奋的是,医院很快就联系到了与罗雅雩配型合适的供体器官,罗雅雩的第二次换肾手术顺利地进行了。  

  换肾后的罗雅雩同样迅速地恢复了健康,罗文杰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心想,两个肾都换了,女儿的病总该完全康复了吧。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仅过了短短一年,噩梦再次降临,罗雅雩的身体又一天天地垮了,这次他直接带女儿去了那家私立医院。检查会诊结果几乎让罗文杰彻底绝望了,女儿又必须换肾才能保住性命。  

  医生们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会这样,越来越多的现象表明,虽然罗小姐的所有症状和尿毒症一模一样,但病根已明显不在这上面了。一个正常的人,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承受连续两次换肾手术的。但罗雅雩承受住了,而且手术后没有任何的排异反应,甚至连其他基本的不良反应也没有,她的身体在手术后恢复起来就和患了一场感冒后恢复一样快。  

  只是这样的"感冒"反复发作起来,代价太过昂贵。医生们找不到这种"感冒"的病根,找不到病根,当然无法根治,治不了本的话就只有先治标--换肾。  

  就这样,罗雅雩的病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的怪圈中,在短短四年时间里,她换了三个肾脏。  

  6、  

  这样的情况,普通的人根本无法承受。好在罗文杰的公司这几年生意蒸蒸日上,一年比一年好,经济上暂时没有问题。但他再怎么有钱,也受不了这一年一次的噩梦,他在女儿换第四个肾脏前,也想到过放弃,最终还是因为对女儿的爱咬牙坚持了下来。  

  为了女儿,罗文杰拼命挣钱。但他知道,就算自己挣得再多,也总有一天会被女儿的身体拖垮。就算公司经营一直不出问题,经济上一直有保障,但适合女儿的肾源也会越来越难找。到了那一天,自己就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女儿死在自己面前。            

  罗文杰感觉自己已经麻木,只是陪着女儿一步步等待着死亡的降临,那只是迟早的问题。直到有一次,司机老韩提起,在他的老家有一个神医,治好过许多器官衰竭的病人。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罗文杰在老韩的陪同下去见了那个神医,他把女儿的情况简单地讲给了神医听。  

  神医听完后,两眼突然发出了奇异的神采,然后扔下罗文杰和老韩,独自进了里屋。罗文杰和老韩当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只有傻呆在屋子里等那位神医。他们清楚地听到,神医里屋先是传来"乒乒乓乓"翻箱倒柜的声音,之后又传来"哗哗"的翻书声。  

  不知过了多久,神医终于从里屋走了出来。他望了望罗文杰与老韩,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话了:"我知道你女儿是什么病了。"  

  "那有没有救?"罗文杰急切地问道。  

  "我的师公曾经遇到过同样的病例。在他留下的手记里,他把患上这种病症的人称为"伤人"。这种人的体质极其特殊,一旦患上某种重疾,他的身体就会记住这种疾病,即使病人所患的疾病当时治好了,同样的病症在不久以后也会反复在病人身体里发作,永远不能根治。"神医缓缓地说道。  

  ""伤人"?我女儿是这样的体质?"虽然对神医的话半信半疑,罗文杰还是问道。  

  "听你对她病症的描述,她应该是的。"伤人" 的身体还有个特点,就是一生只会得一种病,平常人偶尔有的伤风头痛他们根本就不会染上,你的女儿是这样吗?"神医问道。  

  罗文杰低头回忆了一下,罗雅雩活了二十多年,的确从来没有患过诸如感冒、拉肚子之类的小病,以前总有人夸罗雅雩的体质好,从来都不进医院,原来竟然是因为她具有和普通人不一样的特殊体质。他对神医的话又多信了几分,失望地问道:"那就是说我女儿的病没法治了?"  

  "也不一定。"神医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师公曾经治好过一个"伤人"。"  

  "求求你,救救我女儿。"罗文杰"扑通"一声跪在了那位神医面前。  

  神医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罗文杰,又看了一眼老韩。老韩马上知趣地退到了屋外,还轻轻地把门给掩上了。  

  "我师公遇到的是一个患肝病的"伤人",师公给他换了一个肝,他的病就再没有复发过了。"神医抬手让罗文杰起来,然后对他说道。  

  "可是,我女儿已经换了三个肾了。"罗文杰感到失望再次涌上心头。  

  "师公给那人换的肝是另一个"伤人"的!"神医终于说出了其中的关键。  

  "你的意思是,只要找到另外一个"伤人",换上他的肾脏,我女儿的病就能根治。"罗文杰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  

  神医缓缓地点了一下头,转身进了里屋,再没有出来。  

  7、  

  罗文杰回家后,立即请了私家侦探寻找"伤人",他当然不会把"伤人"的秘密告诉侦探。他只是请私家侦探寻找做过两次以上同一器官移植手术的人。  

  私家侦探很快就有了消息,这样的人果然有,而且就在这个城市里。十几年前,这个城市里有一对姓李的父子,父亲李日成曾经是这个城市里最成功、最富有的商人,可是儿子李风却患上了心脏病。患病的李风创造了一个医学上的奇迹,就是在一年时间内连续做了两次换心手术后依然存活了下来。不幸的是,这对父子后来神秘地失踪了,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人有关于他们父子一星半点的消息。  

  罗文杰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兴奋不已,李风肯定就是自己要找的"伤人",为了女儿,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找到他。但是一直到罗雅雩第四次住进医院,罗文杰也没有找到"伤人"李风的一点踪迹,他不得不让女儿进行第四次换肾手术。  

  当罗文杰和医院的专家教授们为女儿的手术做着积极准备的时候,他从一位教授口中知道了医院里还住着一位准备换心的病人,那个病人的名字叫冯立,他的身体配型和罗雅雩很接近,只是手术费用不够。  

  听到这个信息后,一个念头闯进了罗文杰的脑子里。他要花钱为冯立换心,救活他!              

  其实,这并不是因为罗文杰的心肠好,他有他自己的打算。他想,在找到 "伤人"李风以前,罗雅雩不得不继续靠换肾来保住性命,而最让人担心的,则是适合罗雅雩的肾源越来越难等到了。既然冯立的配型和罗雅雩一样,何不救活他,为罗雅雩准备一个活着的器官供体。  

  于是罗文杰联系医院为冯立找到一颗可供移植的心脏,并为他提供了手术费用,用一纸协议把冯立变成了罗雅雩的活体器官提取机。  

  现在,离罗雅雩上次换肾的时间又过了一年多了,她的病终于又犯了。"伤人" 李风还是没有一点线索,只有牺牲冯立了。不过冯立的命本来就是自己为女儿准备的,如果他捐了一个肾脏可以活下来是他的运气,如果活不下来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一年前就该死了,活到现在已经是多赚了十二个月了。  

  当罗文杰出现在冯家父子面前,拿出那一纸协议的时候。冯立很平静,他知道这一天迟早都要到来,反而是冯昌盛显得比较激动,老泪横流。  

  罗雅雩和冯立同时被推进了手术室,罗文杰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着。冯昌盛没有来医院,任何一个父亲,都不会忍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走向死亡。  

  想到冯家父子,罗文杰的心里掠过一丝淡淡的内疚,但这丝内疚很快就被对女儿的关切所代替,虽然女儿不是第一次做换肾手术,但罗文杰的焦急和担忧仍然和女儿第一次被推进手术室那次一模一样。  

  就在罗文杰在手术室前来回踱步的时候,司机老韩来了。他告诉罗文杰,公司来了一位主管,说是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需要罗文杰亲自签字。罗文杰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不签,等我女儿手术做完再签。"  

  老韩附在罗文杰耳边说道:"主管让我告诉你,这是笔很大的生意。现在离手术结束的时间还早,签完再上来等也来得及。"  

  罗文杰想了想,觉得老韩说得也有道理,跟着他下了楼。谁知道到了楼下,却没有看见那位主管,罗文杰火冒三丈,他心里想着,回去一定要降他的职。  

  老韩打了个电话,原来那位主管忙了一上午,没顾得上吃早饭,趁着这个空隙在医院对面的小饭馆里吃点早饭,他马上就赶过来。  

  老韩放下电话,向罗文杰说明了情况,随后又说:"您不是也没有吃早饭吗?时间还早,不如我们一块过去,把字签了顺便吃点东西。"  

  罗文杰于是又跟着老韩去了医院对面的小吃店,那位主管已经等在门口,他把文件递给罗文杰签完字后说道:"罗董,您的早餐我已经帮您叫好了,您请慢用,我先回公司了。"  

  罗文杰看到靠门的桌子上摆着热气腾腾的早餐,有牛奶、鸡蛋、红肠和面包,都是自己平时喜欢吃的。他心里的气消了些,对老韩说道:"你送送他吧,反正我在医院也不用车。"  

  老韩送走了那位主管,罗文杰坐到桌前慢慢享用丰盛的早餐,吃着吃着,他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8、  

  吃完早餐,罗文杰走出小吃店,看着店门上有些残破的招牌。他突然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了,这个简陋的小店怎么会有自己喜欢吃的那些早餐呢,那个主管又怎么知道自己要过来吃早餐而提前为自己点好呢?他想了想,觉得这肯定是老韩特意准备的,他的心里有些感动。  

  罗文杰回到手术室前,手术室门上那盏写着"手术中"的红灯依旧亮着,他只好继续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罗文杰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从早晨八点女儿和冯立被推进手术室算起,已经过了整整六个小时了。以前女儿做过的几次换肾手术,都是在四个小时内就顺利完成,这次手术的时间好像比前几次都要漫长。  

  也许这次是活体移植的缘故吧,时间肯定比以前要用得多,罗文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他想找个医生或者护士问问手术情况,但一直没有任何人从手术室里出来,也没有人进去。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罗文杰感觉到有些疲倦,他坐在手术室前的椅子上,眼皮竟然越来越沉重,很快就睡着了。          

  罗文杰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手术室的灯依旧亮着。自己怎么会睡这么久?这台手术为什么过了整整一天时间都还没有结束?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罗文杰的心里有些不安起来。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手术室门前,把耳朵凑到门上仔细聆听。手术室里安静极了,没有一丝动静。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手术结束了?罗文杰心里的不安愈发地强烈起来。  

  他又听了一会儿,手术室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他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推开了手术室的大门……  

  手术室里一个人也没有。不,准确地说,应该是手术室里一个活人也没有。  

  只有罗文杰的女儿罗雅雩安静地躺在手术台上,她已经没有了呼吸。她的胸腔已经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罗文杰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他觉得腿一阵阵发软,慢慢地滑到了地上……  

  从那天以后,罗文杰再也没有看到过冯家父子,也没有再看到过那个为他女儿做过好几次手术的专家。那家规模不大的私立医院里所有的医生护士都神秘地失踪了,那里只剩下一座空楼,只有飘荡在空气中淡淡的来苏水味道证明着这里曾经是一所医院。  

  罗文杰去女儿最早住院的那家医院里找过介绍自己去私立医院的那位主治医生,医院的人告诉他,早在两年前,那位医生就已经辞职离开了。  

  再之后,老韩和那位公司最得力的主管也失踪了,罗文杰又专程去老韩家乡找那位神医,当地的人却告诉他这里从来就没有这样一个人;就连他向他们问起老韩这个人时,得到的也是同样的回答。  

  失去了女儿的罗文杰从此一蹶不振,他请了私家侦探调查自己女儿被偷心的真相,却查不到一丝一毫的线索。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女儿再也回不来了!  

  不久以后,罗文杰的公司破产了。就在他从公司顶楼往下跳的瞬间,他突然明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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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雅雩的心脏去了哪里?冯家父子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罗文杰在自杀前才明白了这一切,聪明的读者朋友,你们知道其中的秘密吗?那么就请快快拿起手中的笔,前十名提供正确答案的读者朋友将获得《胆小鬼》编辑部送出的神秘礼物一份,不要错过哦!  

  零点夜话  

  就像一把刀  

  --访新锐恐怖作者"快刀"    

  自从《胆小鬼》改版以来,一个名叫"快刀"的作者就是秉持着"磨刀"的信念为我们奉献了一篇又一篇的优秀作品,他的黑段子寓意深远、犀利异常,他的原创小说构思奇特、行文严禁,就像一把刀,在历练中成长,越磨越快!  

  今天,《胆小鬼》就带大家走近快刀,走近这个迅速崛起的恐怖新秀,聊一聊恐怖,创作,生活以及其它……  

  胆小鬼: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写恐怖小说的呢?    

  快刀:去年下半年才开始。我刚开始写的时候特别快,写了很多东西,但没有投稿,后来朋友看了说可以投稿啊,我就投到《胆小鬼》,因为听说你们是很专业的恐怖杂志(这句话是不是有点拍马屁的味道啊?)。第一篇文章发表的文章是黑段子《夜惊魂》(2006年10月号),不过严格说来,我恐怖创作的处女作应该是《爱上我,千万不要离开我》。  

  胆小鬼:看来,朋友对你的创作影响蛮大,是这样吗?    

  快刀:怎么说呢?我最初写东西完全是意识流,所以写出来喜欢先给朋友看,征求他们的意见。他们大多是网上的朋友,其中有喜欢恐怖悬疑小说的读者,也有写恐怖悬疑作品的作家和写手,他们都会给我一些中肯的意见,这对我的提高有很大帮助。  

  胆小鬼:你经常去的论坛是?会在论坛上贴自己的作品吗?  

  快刀:刀客吧,天涯"莲蓬鬼话"和新浪"玄异怪谈"。恐怖论坛的繁盛证明市场正在被打开,但论坛里的恐怖作品的确也良莠不齐。我看了很多的恐怖作品,我每次都抱着学习的态度去阅读,取长补短。我写东西很认真,我要把自己最满意的作品献给读者,所以撰写的速度会慢一些,这样或许很难在网络上聚集人气,但我本身是个很低调的人,所以不会觉得失落。                

  胆小鬼:听说你是刀客吧 "夜读社"的成员,能简单介绍一下么?为什么叫夜读社?  

  快刀:夜读社由几个喜欢恐怖和文学的朋友组成的团队,比如小妖尤尤、纸裁缝等都是"夜读社"成员,这些作者相信《胆小鬼》读者们也都熟悉。之所以叫"夜读社",是相信大部分读者看恐怖作品都喜欢在夜晚,夜读恐怖是一件很有味道的事儿。我们不为了恐怖而恐怖,也不为了文学而文学,我们只想写出最好看的恐怖文学作品给读者们。    

  胆小鬼:当初是如何对恐怖文学产生兴趣的呢?    

  快刀:我一直对神秘的,无法解释的东西比较感兴趣。而且兴趣这玩意儿是怎么来的,好像一两句说不明白,呵呵,其实我最喜欢看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不过奇怪的是写起来却不喜欢写那样的东西。我基本是不喜欢在文章中用鬼神来解释悬念的,最可怕的东西并不是鬼神,最可怕的东西是人心,这是很多人都明白的道理,也是很多恐怖悬疑作者想要表达的精髓。  

  胆小鬼:也就是大家常说的,恐怖就在身边?  

  快刀:"恐怖就在身边"这个事,在我看来,应该说恐怖故事就在身边比较准确。因为真实生活中的恐怖的确不多,大多数恐怖只是故事,是人的想象力在起作用。  

  胆小鬼:你希望你的读者被吓到吗?留下后遗症的那种?还是读到精彩的故事,感觉很爽?在创作中,你是如果控制故事走向的呢?  

  快刀: 我不希望我的读者被吓到,我只希望读者看了我的故事后会觉得这个故事很好看。我创作的时候和我写作状态差不多,很随意,我不控制自己的想象力,我让自己的想象力控制我,我跟它走。  

  胆小鬼:听说很多人写作时都有癖好,请问你有什么癖好吗?你一般在什么时间进行创作?  

  快刀:下班之后。有灵感的时候白天也写,晚上也写,没有灵感的时候什么时间都不写。没有怪癖,我发现我最不正常的地方就是和正常人没有区别。也许有的人会想,写恐怖悬疑小说的人本身一定很恐怖,生活一定比较灰暗。其实,在我认识的许多写恐怖悬疑作品的作家和写手,都是十分开朗,十分阳光的人。我在想,其实每个人的心理都或多或少存在一些问题,而写恐怖悬疑作品的人通过写作宣泄了出来,所以他们的心理应该更加健康。  

  胆小鬼:有没有一个人关灯看鬼片的经历?是不是有助于培养灵感?电影《门》,你看了吗?  

  快刀:以前我看鬼片和恐怖小说还偶尔会有害怕的时候,但自从我自己开始写这类作品以来,发现胆子越来越大,再也找不到那种恐怖的感觉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失去了一种享受。周德东的《三岔口》是很好看的一部小说,而李少红改编的门里面只用了某些恐怖桥段,其中最精华的东西她没有抓到。这是我个人的感觉,文馨把蒋中天带到墓地里,对着一座坟墓开门,说那是别墅,那一段我被吓着了。  

  胆小鬼:如果条件允许,你会选择专职创作的道路吗?    

  快刀:我应该不会走专职创作的道路,因为我越写越发现自己的差距,越写越发现自己的知识面、阅历等方面的修养和知识远远不够。那种快速的消费型创作不适合我,我更喜欢自由的写作状态,我不想把写作当作谋生的手段。  

  胆小鬼:那就一直把写恐怖小说当个业余兴趣?    

  快刀:不一定,说不定某一天我兴趣来了,可能写武侠,也可能写爱情,或者写玄幻。说不定我写爱情好看,我读书的时候喜欢写散文和诗歌,我最早发表的文学作品就是散文,那是读书时候的事了。哈哈,不过到现在为止我最喜欢的还是恐怖悬疑。  

  胆小鬼:本期《伤人》的构思很出奇,创作了很长时间吗?  

  快刀:四、五天吧。我不怎么构思的,构思好的东西我觉得容易落入套路,我喜欢一边写一边让自己的想象自由驰骋,这样写的速度是慢了一点,但写出来的东西比较有新意,至少我这样认为的。  

  胆小鬼:"伤人"这个说法是怎么来的?当地传说,还是你凭想象臆造的?            

  快刀:这个说法来源于我的想象。古代的商人是以物易物,这里换器官的灵感也源与此吧!以心换心,不是有这个成语吗?(得意地笑)  

  胆小鬼:你是否推荐朋友看《胆小鬼》?改版后的《胆小鬼》从试刊到现在,有哪些进步,还存在哪些不足?    

  快刀:会,不过我这里比较偏僻买不到,我都是靠你们邮寄样刊读到的。所以我努力写啊,争取每期都有稿子上才有得书看,哈哈!《胆小鬼》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缺点当然也有,不过我们大家一起努力,缺点肯定会越来越少的(我有点打太极的味道),看看"非礼勿摸"每期的评刊,那绝对比我点评得专业。  

  胆小鬼:汗!看来我们要加强发行工作了。那你最欣赏《胆小鬼》什么栏目呢?觉得哪些栏目有待提高?  

  快刀:我喜欢的栏目?因为我不是做杂志的,我看内容的时候单纯看文比较多。我最喜欢原创,名家和黑猫着专栏也有好东西。任何一个栏目,只要读者有需要就有它存在的必要,一本杂志不可能做到每个读者的口味都适合,但只要用心在做,那绝对会做成一本好杂志的。  

  胆小鬼:你对现在恐怖文学读者大多是女性和学生群体的情况如何看?  

  快刀:现在连一些女性杂志都纷纷开辟了恐怖悬疑栏目,这说明--MM们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女性读者可能对于情绪氛围上的感受力天生就比较强一些,恐怖小说中大多有"情"的因素,对女性朋友更具吸引力一些吧!学生朋友们,他们对这个未知的世界比成年人更加充满好奇心和探索欲,自然更容易受到神秘事物的吸引。  

  胆小鬼:对于开始练习创作的恐怖新人,你有什么经验传授?    

  快刀:晕,你觉得我是老手啊,呵呵。认真对待自己的每一篇文,写的时候多想想读者,不要因为某个文章自己觉得不好就放弃,不要怕修改,不要怕退稿,其实每一篇文章都可以写出亮点的。  

  我最多的一次改了4稿,最后还是没有过,字数多了,我舍不得删,有时候自己喜欢的东西真的砍起来很心痛。  

  胆小鬼:对喜欢你的读者再掏掏心窝子吧!    

  快刀:希望读者身体健康、合家幸福、学习进步、工作顺利!  

  读者和作者其实都是朋友,希望读者可以喜欢我写的东西。要是看了再给我提点中肯的意见和建议的话,那我就更要感谢了,赞扬是鼓励是不会让人有所提高的,只有意见和建议才能让人提高。我写恐怖悬疑类的作品时间不长,还有许多的地方需要学习,我也会不断地努力,一个作者如果总是原地踏步的话,读者会厌倦的。  

  未解之谜  

  大自然之所以奇妙,是因为它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奥秘;人类之所以奇妙,则是因为人有着区别彼此的个性。人是属于自己的,每个人都受到遗传基因的影响,有着自己的外貌、性格和内在差异。我们可以互相影响,但却很难改变别人,尤其是那些有"特异功能"的人。人身的灵异现象不仅存在于《胆小鬼》的恐怖故事里,还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你我身边……  

  用皮肤看书的人  

  皮肤视觉功能早在30多年前就为人所知。罗扎·列娃是世界上第一个被发现具有这种特殊功能的人。当初在她开发这种功能的时候,她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人可以通过手指皮肤读书、辨色。更没有想到的是,这种功能随后会用她的名字来命名。库列索娃在1960年参加了文艺自修班,毕业后当了盲人协会戏剧小组的负责人。工作中她看到盲人能用刺在纸上的盲文阅读,感到吃惊的库列索娃决定亲自试一试。起初,她只有一种粗略的感觉,但经过半年的刻苦练习之后,她居然能够用手指阅读铅印的文章了。1965年她迁居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在一所盲童学校从教。她用自己的方法教学生,但是,为了增强孩子的自信心,她没有告诉孩子她不是盲人。盛名之下,必有挑剔者。一次,有人用一条铺塞了棉花的黑布带把她的眼睛严严实实地蒙好,给了她一本《银屏》杂志,还外加了一个密实的壳子以阻挡视线。库列索娃竟用脚指、手肘试读,并一举成功,在场者无不钦叹。库列索娃如此描述自己的阅读技巧,"当我阅读时,如果摸到的是黑色,我的手指会有一种热感;如果是白色,则有一种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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